周启明说：“又傻。刚才是忘了陈从仪探家的事，明天就想起了。哎，坐会吧，副指导员会就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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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嘛去了？”

“也知，七点半政治部是开会吗，得回拿材料。”

愣：“到底是七点还是七点半？”

笑：“七点半，没事，指导员早去会，还显得积极。”

明了。原周启明故意把七点半的会说成七点，是为了给解围。心里好，可也为担心：“指导员说工作认真怎么办，回批怎么办？”

周启明在乎地说：“批就批呗，是男的，脸厚。再说去早了又是去晚了，批嘛。”

正说着呢，宇文君回了。跟汇报工作，周启明起去了别的屋子。

第16章 发现

这天午，各班都菜地活去了，自己坐在“排部”写份“话务排思想政治工作小结”，这是指导员的。

之所以没去活，是因为懒，是现在主持个排的工作比较忙，二是那些菜地是以班为单位分的，没的事。

们连的菜地在基地的西门附近。分为小小九块，个班块。

们之所以务正业地去种菜，是为了改善连队的伙食。按照规定，战士每天的粮食定量是斤半，每月45斤；伙食费是每天四角五分，每月十三点五元。们连三分之是女兵，女兵相对而言饭量比较小，所以全连说粮食定量是足够的，但就那点伙食费，生活肯定是好了。所以当时的部队都搞副业，说就是养猪、种菜。们连是三项副业，加项是种蓖。连里养了十多头猪，自己养自己杀。连里只有百，又没冰箱冰柜的，杀头猪两天吃了，们就跟机修连作，们杀猪给们半，们杀猪也给们半。有了这些猪，加种的菜，加漫山遍“点”的那些蓖（今年卖蓖籽卖了700多元），连里改善生活也就有了基础。

按照连里的分工，们排的三块菜地，两块种菜，块种萝卜。菜萝卜都已经收了，储存也是各班自己的事。今天的活就是挖菜窖，个班挖个。

按说艰苦的工作“领导”应该带头，但发现发现排陈从仪、副指导员宇文君也“活”。现在是副排级领导了，还跟小当兵的起苦流，那是脑子有毛病嘛？所以就心安理得在“家里”呆着。

刚写了会，就听到通讯员在外面喊。赶门问什么事，说：“的电话，南门值班室打的。”

到了连部拿起电话，里面是正在总机值班的小马。跟说：“副排，值班室的电话已经挂了。让转告，说是姑姑了，在门呢，让去接。”

有些迷糊，赶让“陈子华”给提供信息。

原陈子华，也就是“”共有兄四。陈伯宗有两个，有两个。但是到了现在只剩了兄。在新疆，是个建设兵团的师级部，已经去世，那个小的况就比较复杂了。

的小，自然就是的小姑，陈玲瑶。有点“历史问题”。入政审的时候，就是因为的原因，生生推迟了四个月才被“发展”。

小姑的“问题”其实并。的丈夫，也就是的小姑夫，当国民杭州警备区少校参谋。1949年解放军军入浙，小姑夫随部队向解放军投诚。以们夫俩就回了安徽老家，小姑在小学当老师，小姑夫是县供销社的部。文革开始，小姑夫因为有海外关系（是台湾军界的官）而被污蔑为“潜伏特务”，在“牛棚”关了两年；小姑也因为“阶级立场”有问题被开除师队伍。1968年秋天，俩又被赶县城，到农村去接受“改造”。当时有很多“可靠”的城里被赶到了农村，还着们承认是自愿去的，们说：“们也有两只手，在城里吃闲饭。”

由于受环境的、时代的、思想的等等限制，陈玲瑶倒霉，的（陈子华的伯）和三嫂（陈子华的）就跟断了联系。因此，在陈子华的记忆中，除了12岁那年小姑去家看望病重的陈，再也没见小姑。

“陈子华”显然想见。主因为们这里是们是军事地，象这样有“政治历史问题”的就该到这里。可是觉得，管怎么说，那也是个，况且这样的背景，在改革开放的年代，还是“统战”对象呢。因此就赶山去接。

南门外面的瑟瑟寒风中，个又黄又瘦的中年女着肩，站在那里住朝门里张望，有个带井冈山图案的旧提包。远远看到，脸立即展片灿烂的笑容，疾步跑着：“小华！是小华吧，都成姑了。还怕找错地方了呢。”

了声小姑，然就地打量了番。